陆豪在知道老九会来以后，暂时镇定了下来，因提前做过心理建设，内心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，没激起一丝波澜，心道面前的两人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污糟。
经历过这些事情，已经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再大跌眼镜，与其浪费表情在这些渣滓身上，不如做点真正有意义的。
不过，陆豪想了又想，在老九来之前，决定还是陪他们玩一玩。
他环住双臂，靠在窗边，扫视了一眼褚亦卓手里的东西，冷笑道：“就用这个？”
褚亦卓停住脚步，低头瞥了下尺寸，缓缓道：“好像有点太大了，要是不喜欢的话，我可以换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陆豪就走过来一脚踢开了他手里的器具，那玩意骨碌骨碌地滚到了桌子底下，润滑油也掉下来，流了一地。
“去换吧，”陆豪扬起头，笑道：“我确实不太喜欢这个。”
褚亦卓脸色沉了下来，翻涌的情绪一压再压，拳头都捏得咯吱咯吱响了，强忍着没爆发出来，在陆豪身上，他表现出了超常的耐心，做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“让他走，”林肖的目的十分明确，只要陆豪跟他回去，其余的什么都不要，他拦住褚亦卓往前的步伐，低声道：“东西给你，人还我。”
“你觉得，他看上去像是想跟你走的样子吗？”
褚亦卓直白地戳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，又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刃，在空中轻抛了几下，似笑非笑地看向陆豪，忽然瞄准他的脖子甩了出去。
咣当一声，那柄短刃在陆豪闪躲之后直插入墙里，扎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深度，微微地震动起来。
“喂，你──”
林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，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一步发展。
“躲得好快啊，陆豪，”褚亦卓从木床那绕过，顺手从底下捞出一排放置刀具的皮卷，铺开放在了床上，抽出一把尖而窄的，瞄准陆豪的胸口，轻声道：“前面的不喜欢，那我们就来玩这个好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手里的短刃已飞快地朝陆豪扎去，这次险些刺破皮肉，只划破了一点衣角，陆豪哈了一声，将最开始那一把从墙上拔出来，在手中掂了掂，收在腰间，笑道：“那我就当这是你送我的礼物了。”
“说起礼物。”
褚亦卓又抽出一把刀，用脚踢开地上的润滑油罐子，道：“你应该谢谢我把老九叫回来。”
“现在谢也不迟，”陆豪偏头躲开耳边呼啸而来的风声，冷静的从墙上拔出刀，扔到地上，往右走了两步，抄起桌上的花瓶对准褚亦卓的脑门砸了过去，皮笑肉不笑地说：“怎么样，感觉到我的诚意了吗？”
褚亦卓的情绪因为陆豪的反应愈发兴奋起来，花瓶虽没砸到他身上，溅起的碎片却划破了他的裤子，隐约割出一道血口，疼痛让这场有意为之的对峙越来越有趣，他再次抽出一把尖锐的短刃，还没开口，忽然被拦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