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如此。”科洛丝笑了笑,“按照现在的攻势,我觉得,两年之内我们可以将局势控制住。”
奥利维尔眨眨眼:“果然,那些家伙们从来没有想到,他们对抗的不是一个或几个政权,而是广大的民众。”
“所有不懂‘loveeace’的人都该被送到游乐园里接受咪西的再教育。”缇欧淡定又面瘫地表示,她对咪西的爱十年如一日。
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战争已经断断续续进行了两年多,大家都不再年轻,许许多多的事情已经让他们的心变得苍老,有时候科洛丝回想起自己平静的16岁,甚至有恍然隔世的感觉。
站在梅威海道吹风欣赏落日,去玛诺利亚村看春天的风车……似乎都已经成了上辈子的事情。
她现在已经26岁,而奥利维尔已还要比她大9岁。
虽然这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成熟、最有魅力的年岁,但他们已经将整个的自己完全奉献给了自己的人民,他们的青春在战火与硝烟中渐渐流逝,最终会从指间随风而逝。
但他们绝不后悔。
科洛丝晚上会经常做梦,她梦到16岁的艾丝蒂尔和约修亚,他们在阳光下携手向她微笑;她梦到年轻的奥利维尔在定期船上弹奏鲁特琴,清爽的风从他的金发间穿过,基库绕着他盘旋;她梦到已经过世的祖母拉着她的手,向她告诫作为君主的责任;她梦见尤莉亚清澈的眸子闪着信任和自豪的光辉,看着她举起长剑,第一次挥动……
醒来以后,她怔怔地望向窗外幽蓝的天空,她想起有人曾经说过,当你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,就代表你已经老了。
……我还没有真正的享受过年轻,竟然就已经老了吗?
她的年龄仿佛一下子就从稚嫩的16岁少女跳到了26岁的成熟的女人,那一段20多岁的年华她记不起来究竟是怎样度过的,也许是在政务?也许是在战争?
这就是她的青春。
科洛丝看着自己的茶杯,奥利维尔在身边和兰迪比拼起了酒量,她看了一眼他们,忽然自嘲地笑了:她有什么伤春悲秋的资格呢?这里的每个人,难道不是和她一样吗?
她放下了自己的茶杯,端起另一边的酒杯。
一只温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。
那苍白还留着伤痕的手。
她转过脸,奥利维尔微笑着看向她,他按住了她的手,将茶杯递给她。
她呆呆地接过,忽然一阵酸涩的温暖油然自心底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