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他,这个男人,他是行军时的一首歌,是丝绸包裹的一杆枪,是篝火旁边的一杯烈酒,是舞会上的一阵大笑,她爱他,他也爱她,他们两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这一点,这是爱情,却又不是爱情,就像是一条树根生出的两根枝杈,他们生来就是与彼此互补的。
他们跳着,舞着,纵声大笑,他们的指尖相碰又相离,他们的呼吸火热而相溶,在这一刻,科洛丝前所未有的强烈感受到,他们是属于彼此的。
“陛下,埃雷波尼亚的玛格丽特一世宣布退位,由格林威斯特亲王,奥利维特·莱泽·亚诺尔继承皇位。”
所有人在这气喘吁吁的官员报告消息的声音中停止了舞步,科洛丝点点头,她看向奥利维尔,微笑,无喜无悲,但她的眼中,透着清浅的哀伤。
奥利维尔好像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一样:“为什么要停下你们的舞步呢?诸位,为了我,请你们继续欢乐起来吧!”
于是音乐和舞会照旧。
科洛丝看向奥利维尔:“那么……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?”
“也许是庆祝会结束吧……”奥利维尔轻声说。
他们两人都十分清楚,这一次的离别,也许就不会再见了。他们的一切都要走入一个正轨,他们重新被那些沉重的东西束缚。
但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。
他们心甘情愿被束缚。
“别说这些了,让我们来一场真正的狂欢!”奥利维尔不让科洛丝继续想下去,他拉起她,带她进入欢乐的海洋与漩涡。
这场狂欢持续到深夜,科洛丝甚至不知道最后她究竟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睡下的,她只是迷迷糊糊地记得,奥利维尔在她耳边轻声说的话,那热气让她的耳朵一阵阵发痒。
“亲爱的……明天晚上到树林里来,陪我散散步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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