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上次的谈话之后，程白楠除了上课外，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，把程柯世的故事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她轻轻抚摸着书上的标记，忍不住叹息道：“你到底经历过什么？”
程白楠早就发现这是展星蝉的笔记，也回忆起这一路来展星蝉仿佛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变得自私些，她知道展星蝉是怕自己走程柯世的老路。
但是程白楠经过这么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，早就习惯了遇事先人后己，习惯了照顾别人，怎么可能轻易地改变自己的性子？
“我不会后悔的。”程白楠想到了小区里的哭喊声，想到了医院外永远无法与儿子相见的售货员，想到了为救自己而死的林月落，“反正我本就孑然一身，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你们的安全。”
展星蝉站在门外听到程白楠的话，握紧双拳，低声道：“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。”
程白楠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忙回头：“星蝉！我上次不是故意的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展星蝉淡淡地说，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看到展星蝉此时的神情，程白楠突然发现，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展星蝉展开笑颜了。
“你别怪蓉蓉，我之后会……”程白楠停顿住，想找到合适的词语，过了许久才开口道，“我之后会好好教育她的。”
展星蝉垂下眼眸，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：“我来找你不是为这件事，我想跟你说……”
“咚咚咚。”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展星蝉的话，二人抬头望去，只见左昆礼站在门前面带微笑：“古言长老找我们，说是有新任务。”
程白楠没有多想，拉着展星蝉温柔地说：“走吧。”
展星蝉点点头，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左昆礼，就乖乖地任由程白楠牵着自己前往大厅。
“星蝉，”在去大厅的路上，程白楠问道，“你刚刚要说什么？”
她没有介意左昆礼的存在，在她看来左昆礼也是值得信任的人。
没想到展星蝉却摇摇头，一副有所忌惮的样子：“之后再说吧。”
程白楠见状有些奇怪，她之前总是能看见展星蝉与左昆礼走在一起，以为他们关系很好，没想到二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熟稔。
程白楠回过头看向左昆礼，只见他没有在意展星蝉言语间透露出的不信任，依旧是一副温和有礼的表情。
程白楠将所有的疑问都压在心里，她想：如果星蝉不信任左昆礼的话，那我是不是也要离他远一点？